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論 卷上（亦名金剛能斷般若）
無著菩薩造
出世佛法無與等顯了法界最榜首
金剛難壞句義聚全部圣人不能入
此小金剛波羅蜜以如是名顯實力
智者所說教及義聞已轉為我等說
歸命彼類及此輩皆以正心而頂禮
我應精勤立彼義解說相續為自他
論曰樹立九種義句已。此般若波羅蜜即得樹立。七義句者。一種性不斷。二建議行相。三行所住處。四對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義于般若波羅蜜經中樹立故名義句。于中前六義句。閃現菩薩所作終究。第七義句。閃現樹立此法門故。應如是知。此般若波羅蜜為佛種不斷故流行于世。為顯此當得佛種不斷義故。上座須菩提開始經云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應供正遍知。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如是等。
二建議行相者。如經云何菩薩大乘中。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如是等。
三行所住處者。謂彼建議行相所住處也。此復有十八種應知。
一發心。經言諸菩薩生如是心。全部全部眾生如是等。二波羅蜜相應行。經言不住于事行于施舍如是等。三欲得色身。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能夠相成果見如來不如是等。四欲得法身。經言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于未來世如是等。五于修道取勝中無慢。經言須陀洹能作是念如是等。六不離佛出時。經言于意云何如來昔在燃燈佛所如是等。七愿凈佛土。經言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莊重佛疆土如是等。八老練眾生。經言須菩提比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如是等。九遠離隨順外論散亂。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如恒河中全部沙數如是等。十色及眾生身摶取中觀破相應行。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全部微塵如是等。十一供養給侍如來。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能夠三十二大人相見如來不如是等。十二遠離利養及疲倦熱惱故。不起精進及退失等。經言須菩提若善男人善女性以恒河沙等身如是等。十三忍苦。經言如來說忍波羅蜜如是等。十四離幽靜味。經言須菩提若善男人善女性。能于此法門受持讀誦修行如是等。十五于證道時遠離喜動。經言世尊云何菩薩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如是等。十六求教授。經言于意云何如來于然燈佛全部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是等。十七證道經言比如有人其身妙大如是等。十八上求佛地。經言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莊重佛疆土是不名菩薩如是等。
彼住處等。略為八種亦得滿意。一攝住處。二波羅蜜凈住處。三欲住處。四離妨礙住處。五凈心住處。六終究住處。七廣闊住處。八甚深住處。于中攝住處者。謂發心。波羅蜜凈住處者。謂波羅蜜相應行。欲住處者。謂欲得色身法身。離妨礙住處者。謂余十二種。凈心住處者。謂燈道。終究住處者。謂上求佛地。廣闊及甚深住處者。通全部住處。于初住處中。若說菩薩應生如是心全部眾生如是等。此為廣闊。又復說言。若菩薩有眾生相如是等。此為甚深。于第二住處中。若說菩薩不住于事行于施舍如是等。此為甚深。若復說言。彼全部福聚不行思量如是等。此為廣闊。如是于余住處中廣闊甚深等。隨所相應應知。已說住處。
四對治者。彼如是相應行相。行諸住處時。有二種對治應知。一邪行。二共見正行。此中見者謂別離也。于初住處中。若說菩薩應生如是心全部眾生等。此是邪行對治。生如是心是菩薩邪行。若復說言。若菩薩有眾生想等。此為共見正行對治。此別離執菩薩亦應斷。謂我應滅度眾生故。于第二住處中。若說應行施舍此為邪行對治。非于施舍是菩薩邪行。若復說言住于事等。此是共見正行對治。此別離執菩薩亦應斷。謂應行施舍故。
五不失者。謂離二邊云何二邊。謂增益邊損減邊。若于如言辭法中。別離執有自性是增益邊。若于法無我事中而執為無。是損減邊。于中若說言。世尊若福聚非聚此遮增益邊。以無彼福聚別離自性故。若復說言。是故如來說福聚此遮損減邊。彼不如言辭有自性而有可說事。以如來說福聚故。此得閃現如是須菩提佛法佛法者如來說非佛法者。此遮增益邊。是名佛法者此遮損減邊。于中如來說非佛法者。閃現不失義。是名佛法者。閃現相應義。何者是相應若佛法。如說有自性者。則如來不說佛法。以雖不說亦自知故。是故無有自性。為世諦故如來說名佛法。如是于全部處閃現不共及相應義。應知復次佛法者。攝波羅蜜事及念處等菩提分。應知菩薩離此二邊故于彼對治不復更失故名不失。
六地者。此地有三種。謂信行地凈心腸如來地。于中前十六處閃現信行地。證道住處是凈心腸。后上求佛地。
七立名名金剛。能斷者此名有二義相。應知如說入正見行入邪見行故。金剛者細牢故。細者智因故。牢者不行壞故。能斷者。般若波羅蜜中聞思修所斷。如金剛斷處而斷故。是名金剛能斷。又如畫金剛形。初后闊中則狹。如是般若波羅蜜中狹者。謂凈心腸。初后闊者。謂信行地如來地。此閃現不共義也。彼五種義句上上依止。應知彼等皆依止地故說。
經曰。如是我聞。一時婆伽婆在舍婆提城祇樹給孤單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婆提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序乞食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如常。敷坐結跏趺坐端身而住正念不動。爾時諸比丘來詣佛所。到已頂禮佛足。右繞三匝退坐一面。爾時慧命須菩提在群眾中。即從坐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向佛合掌恭順而立。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應供正遍知。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論曰。修多羅身相續。此義句今當說。世尊何故以幽靜者威儀而坐也。閃現唯幽靜者于法能覺能說故。經言。善攝榜首菩薩摩訶薩者。謂已熟菩薩于佛證正覺轉法輪時。以五種義中菩薩法而樹立故。諸菩薩有七種大故。此群眾生名摩訶薩埵。何者七種大。一法大。他心大。三信解大。四凈心大。五資糧大。六時大。七果報大。如菩薩地持中說。于諸菩薩所。何者善攝。何者榜首也。利樂相應為善攝。榜首有六種應知。一時二不同三巨大四結實五遍及六異相。何者時。現見法及未來故。彼菩薩善攝中樂者是現見法利者是未來世。何者不同。于人間三摩缽帝。及出世圣者聲聞獨覺等。善攝中不同故。何者巨大。此善攝無有上故。何者結實。謂終究故。何者遍及。天然于自他身善攝。何者異相。于未凈菩薩善攝中勝上故。經言榜首付囑者。彼已得善攝。菩薩等于佛般涅槃時。亦以彼五義如是樹立故。何者榜首付囑。有六種緣由一入處二法爾得三轉教四不失五悲六尊重。何者入處。于善友所善付囑故。何者法爾。彼已得善攝菩薩于他所法爾善攝。何者轉教。汝等于余菩薩應當善攝是名轉教。此等三種如其次序便是不失。及悲尊重等應知。此善攝付囑二種。閃現種性不斷。
經曰。世尊云何菩薩大乘中。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修行。云何降伏其心。
爾時佛告須菩提。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如菩薩大乘中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修行。如是降伏其心。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是愿樂欲聞。
論曰此下第二建議行相。何故上座須菩提問也。有六緣由。一為斷疑故。二為起信解故。三為入甚深義故。四為不退轉故。五為生喜故。六為正法久住故。亦便是般若波羅蜜令佛種不斷。云何故此令佛種不斷也。若有疑者得斷故。有樂福德而心未老練諸菩薩等。聞多福德于般若波羅蜜起信解故。已老練心者入甚深義故。已得不輕賤者。由貪受持修行。有多積德行善不復退轉故。已得順攝及凈心者。于法自入及見生歡欣故。能令未來世大乘教久住故者。若略說疑者令見故。樂福德及已老練諸菩薩等攝受故。已得不輕賤者令精勤心故。已得凈心者。令歡欣故。經言。應云何住者。謂欲愿故。應修行者。謂相應三摩缽帝故。應降伏心者。謂折伏散亂故。于中欲者正求也。愿者為所求故作心懷念也。相應三摩缽帝者。無別離三摩提也。折伏散亂者。若彼三摩缽帝心散制令還住也。榜首者閃現攝道。第二者閃現成果道。第三者閃現不失道。何故唯問發行菩薩乘。為三種菩提不同故。以善問故。于上座須菩提所應稱善哉。
經曰。佛告須菩提。諸菩薩生如是心。全部全部眾生眾生所攝。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全部眾生界眾生所攝。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故故。須菩提若菩薩有眾生相即非菩薩。何故故。非須菩提若菩薩起眾生相人相壽者相。則不名菩薩。
論曰。自下第三行所住處。訖盡經末有十八門具如前說。此中榜首初明發心。經言。全部眾生眾生所攝者。總相說也。卵生等者不同說也。又受生依止境地所攝不同應知卵生甚至化生者。受生別也。若有色若無色者。依止別也。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者。境地所攝別故。全部眾生界眾生所攝者。謂上種種想住眾生界。佛施設說也。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者。何故愿此不行得義。生所攝故無過。以皆是生故。如所說卵生等生并入愿數故。彼卵生濕生無想及非有想非無想等則不能。云何能令全部眾生入涅槃也。有三緣由故。一難處生者得時故。二非難處生未老練者老練之故。三已老練者擺脫之故。何故說無余涅槃界不直說涅槃。若如是便與世尊所說初禪等便利涅槃不別故。彼自以老公力故。無佛亦得。但非終究。何故不說有余涅槃界。彼共果故。自以宿業。又值佛說而得果故。又非一貫身苦有余故。如是涅槃及有余涅槃等。老公力果故。共果故。非終究果故。非一貫果故。是故說無余。如是無量眾生入涅槃已者。閃現卵生等生逐個無量故。無有眾生得涅槃者。此何義。如菩薩自得涅槃無別眾生。何故故。若菩薩有眾生相即非菩薩者。此何義。若菩薩于眾生所。他想轉非自體想不名菩薩故。何故故。若菩薩起眾生想人想壽者想則不名菩薩者。此何義。若以煩惱取眾生命人想轉彼則有我想。及于眾生中有眾生想轉。菩薩于彼不轉已斷我見故。得自行（行者謂五陰行）相等相故。信解自他相等。彼菩薩非眾生命人取見者此是其義。復次經言。諸菩薩生如是心等者。閃現菩薩應如是住中欲愿也。若菩薩有眾生想即非菩薩者。閃現應如是修行中相應三摩缽帝時也。若菩薩起眾生相人相壽者相則不名菩薩者。閃現應如是降伏心中攝散時也。如菩薩相應三摩缽帝散時。眾生想亦不轉。如彼爾焰相住故。是故無有眾生得涅槃者。此得成果彼欲愿者。攝諸住處為最勝。彼相應行相行余住處時。依止欲愿決議得故。此欲愿義不復重釋。
經曰。復次須菩提不住于事行于施舍。無所住行于施舍。不住色施舍。不住聲香味觸法施舍。須菩提菩薩應如是施舍不住于相想。何故故。若菩薩不住相施舍。其福德聚不行思量。須菩提于汝意云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佛言如是。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菩薩無住相施舍。福德聚亦復如是。不行思量。佛復告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是行于施舍。
論曰。此下第二波羅蜜相應行。自爾后余住處中。有五種隨所相應。而解說應知。
一依義二說相三攝持四安立五閃現。住處對治為依義。即彼住處為說相。欲愿為攝持。住處榜首義為安立。相應三摩提及攝散心為閃現。于波羅蜜凈住處中。經言。菩薩不住于事。行于施舍。此為依義。閃現對治住著故。經言應行施者。此為說相。六波羅蜜六攝全部檀那體性故。檀那有三種。一資生施者。謂檀那波羅蜜。二無畏施者。謂尸羅波羅蜜羼提波羅蜜。三法施者。謂毗梨耶波羅蜜禪耶波羅蜜般若波羅蜜等。若無精進于受法人所為說法時疲倦故。不能說法。若無禪定則貪于信敬供養。及不能忍寒熱逼惱故。染心說法若無才智。便倒置說法多有過故。不離此三得成法施。彼諸波羅蜜有二種果。謂未來現在。未來果者。檀那波羅蜜得大福報。尸羅波羅蜜得本身具足。謂釋梵等。羼提波羅蜜得大伴助大眷屬。毗離耶波羅蜜得果報等不隔絕。禪那波羅蜜得生身不行損壞。般若波羅蜜得諸根猛利。及多諸悅樂。于大人眾中得安閑等。現在果者。得全部信敬供養。及現法涅槃等。于中若菩薩求未來果故行施。為住事行施。如所施物還得彼物果。是故經言。不住于事行于施舍。若求未來尸羅等果故行施。為有所住行施。是故經言。無所住應行施舍。尸羅等果有很多。不行別離故。總名有所住。若求現在果信敬供養故行施。為住色聲香味觸行施故。經言。不住色等若求現法涅槃故行施。為住法行施故。經言。不住于法應行施舍。又經言。應行施舍者。即說攝持施之欲愿故。經言。不住行施者。即此不住為安立榜首義故。于中以不住故。閃現如全部事榜首義不住物等是全部事。經言。菩薩應如是行施不住于相想者。此為閃現。謂相應三昧及攝散心。于此二時不住相想。如是樹立不住已。或有菩薩貪福德故。于此不勝。為令堪故。世尊閃現不住。行施福聚甚多猶如虛空。有三緣由。一遍全部處。謂于住不住相中福生故。二廣大巨大殊勝故。三無盡終究不窮故。
經曰。須菩提于意云何。能夠相成果見如來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不能夠相成果得見如來。何故故。如來所說相即非相。佛告須菩提。凡全部相皆是妄語。若見諸相非相。則非妄語。如是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論曰。此下第三欲得色身住處。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能夠相成果見如來不者。此為依義。應如閃現對治如來色身慢故。經言相成果者。此為說相。閃現如來色身故。上座須菩提言不也。為成滿此義故。世尊說須菩提凡全部相皆是妄語。即顯欲愿于如是義中應攝持故。及便是安立榜首義。于榜首義中相成果為虛妄。非相成果不虛妄。經言。如是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者。此為閃現。謂相應三昧及攝亂心時。于彼相中非相見故。
經曰。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于未來世末世。得聞如是修多羅章句生實相不。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頗有眾生于未來世末世。得聞如是修多羅章句生實相不。佛復告須菩提。有未來世末世。有菩薩摩訶薩法欲滅時。有持戒修福德才智者。于此修多羅章句能生決心。以此為實。佛復告須菩提。當知彼菩薩摩訶薩。非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所修行供養。非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所而種善根。佛復告須菩提。已于無量千萬諸佛所修行。供養無量百千萬諸佛。所種諸善根聞是修多羅。甚至一念能生凈信。須菩提如來悉知。是諸眾生。如來悉見是諸眾生。須菩提是諸菩薩生如是無量福德聚。取如是無量福德。何故故。須菩提是諸菩薩。無復我相眾生相人相壽者相。須菩提是諸菩薩。無法相亦非無法相。無相亦非無相。何故故。須菩提是諸菩薩。若取法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須菩提若是菩薩。有法相即著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何故故。須菩提不該取法非不取法。所以義故。如來常說筏喻法。門是法應舍況且不合法。
論曰。此下第四為欲得法身住處。于中二種。一言說法身。二證得法身。為欲得此言說法身故。經言。世尊頗有眾生。于未來世末世。得聞如是修多羅章句等。于中修多羅章句者。謂全部義應知。何者為句。如上所說七種義句。于不倒置義想是謂實相。應知如言執義彼非實相。上座須菩提作是念。于未來世無有生實相者。為遮此故。世尊言有正法欲滅時者。謂修行漸滅時。應知次后世尊為如是義閃現五種。一閃現修行。二閃現集因。三閃現善友攝受。四閃現攝福德相應。五閃現實相中當得實想故。經言。有持戒修福德才智者。此增上戒等三學。閃現修行積德行善。少欲等積德行善為初。甚至三摩提等。經言。已得供養無量百千諸佛。甚至專心凈信等。此閃現集因。專心凈信尚得如是況且生實想也。經言。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者。此閃現善友所攝。知者聞名身。見者見色身。謂全部行住所作中知其心。見其依止故。經言。生取無量福聚者。此閃現攝福德。生者福正起時故。取者即彼滅時攝持種子故。經言。是諸菩薩無復我相眾生相。甚至若是菩薩有法想。即著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者。此閃現實想。對治五種邪取故。何者五邪取。一外道。二內法凡夫及聲聞。三增上慢菩薩。四人間共想定。五無想定。榜首者我等想轉。第二法相轉。第三者無凈想轉。此猶有法取。有法取者。謂取無法故。第四者有想轉。第五者無想轉。是諸菩薩于彼皆不轉也。此中顯了有戒。甚至當生無量福聚等。經言何故故者。此言是中邪取但法及不合法想轉。非我等想。以我想及依止不轉故。然于我想中隨眠不斷故。則為有我取。是故經言。是諸菩薩若取法想則為著我等取。若無法想轉。則為有我取等。此我等想轉中。余義猶未說。經言。若是菩薩有法相即著我等者。于中取自體相續為我想。我所取為眾生想。謂我甚至壽住取為命想。展轉取余趣。取為人想。應知于中言當生實想者。此為依義。應知閃現對治。不實想故。言于此修多羅章句說中者。此為說相閃現言說法身故。即彼當生實想中言當生者。是故愿攝持故。是諸菩薩無復我想轉等者。是安立榜首義。須菩提不該取法非不取法者。是顯了。謂相應三摩缽帝及散心時。不該取法者。于法體及法無我并不別離。又言說法身要義者。經言。所以義故如來常說筏喻法門。若解此者法尚應舍。況且不合法故。法尚應舍實想生故。況且不合法者。理不該故。略說閃現菩薩欲得言說法身。不該作不實想故。
經曰。復次佛告慧命須菩提。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故故。如來所說法皆不行取不行說。不合法非不合法。何故故。全部圣人皆以無為法得名。
論曰。此下證得法身復有二種。一智相法身。二福相法身。為欲得智相至得法身住處故。經言。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此為依義。閃現翻于正覺菩提取故。說法者正覺所攝故。經言。有法可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是為說相。閃現至得法身故。無有定法者。上座須菩提道佛意故。世諦故。有菩提及得。是為欲愿攝持以便利故。二俱為有。若如世尊意說者二俱無有。為顯此故。經言。如我解世尊所說義等。又經言。何故故。如來所說法不行取不行說不合法非不合法者。是安立榜首義。由說法故。知得菩提故。于說法中安立榜首義。于中不行取者。謂正聞時。不行說者謂講演時。不合法者別離性。非不合法者法無我故。經言何故故。以無為故得名圣人者。無為者無別離義也。是故菩薩有學得名。無起無作中。如來轉依名為清凈。是故如來無學得名。于中初無為義者。三摩缽帝相應。及折伏散亂時顯了故。第二無為唯榜首義者。無上覺故。自此已后全部住處中。皆顯以無為故得名圣人。應知前諸住處中未說無為得名。于此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中無為已竟。
經曰。須菩提于意云何。若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施舍。須菩提于意云何。是善男人善女性。所得福德寧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婆伽婆甚多。修伽陀彼善男人善女性得福甚多。何故故。世尊是福德聚即非福德聚。是故如來說福德聚。佛言須菩提。共善男人善女性。以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持用施舍。若復于此經中受持。甚至四句偈等為別人說。其福勝彼無量不行數。何故故。須菩提全部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全部諸佛如來皆從此經生。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
論曰。此下福相法身。為欲得福相至得法身住處故。經言于意云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施舍等。云何閃現即彼全部言說法身出世如來福相至得法身。于彼甚至說一四句偈生福甚多。況復如來全部福相至得法身。以何緣由于言說法身中。如是說一四句偈能生多福。為成果此義故。經言。何故故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從此出者。于中普集十法行阿含故。諸佛世尊從此生者。世諦故言佛出世。以有菩提故。即此二并故名為佛法。以菩提及佛故。經言須菩提佛法者即非佛法。
復次。經言其所生福勝彼無量阿僧祇者。此為依義。閃現對治福不生故。于中其福者。此為說相。閃現福相法身故。勝彼者。閃現欲愿攝持故。經言。世尊是福聚即非福聚。是故如來說福聚。及言須菩提佛法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者。以此福聚及佛法。為吸取如來福相。法身中安立榜首義。為隨順無為得名故。相應三摩缽帝及折伏散亂不復顯了言。甚多婆伽婆甚多修伽陀二語者。閃現攝心持心。以攝自心故言受持。為他說者解說句味故。無量者過譬喻故。阿僧祇者顯多故。已說欲住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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