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的小故事:化得今身是法身

回過頭看爸爸媽媽生之體,猶彼十方虛空當中,吹一浮塵,若存若亡。如湛巨海,流一浮漚,起滅難以。——《楞嚴經》

沒根門禪師在一次入禪定時,一連入定了三日,徒眾們誤以為師傅早已坐化,便將他的肉體用火焚燒了。過去了幾日,沒根門禪師的神識出定,卻無法找到自身的人體。因此門禪師的神識只能晝夜飄揚在寺廟的每個角落里,找尋歸處。

寺廟的佛家弟子常常聽見門禪師悲凄地自說自話:“我呢?我在哪呢?”尤其是來到夜里,門禪師的響聲更為悲切,全寺的人既內疚又擔心,一時間寢食難安。

一天,沒根門禪師的佛門弟子妙空門禪師趕到了寺廟,他對眾僧們說:“各位無須慌亂,今晚,我也住在沒根門禪師的屋子里等他來臨,我想和他好好地談一談。請大家為我提前準備一桶水和一盆火,我想使他掌握哪些才算是真實的‘我’。”

夜深人靜,找人體的沒根門禪師又剛開始悲傷叫喊:“我呢?我到哪里來到?”

妙空門禪師在禪堂里聽見后,安祥地答復道:“你到土壤里找找看!”

沒根門禪師聽后便一頭鉆入了田里,東尋西找,追尋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尋找,出去后心寒地說:“土壤里邊找不著呀!”

妙空門禪師道:“你到虛空中找找看,也許在那里。”

沒根門禪師又升至虛空中找尋了好長時間,仍然沒有尋找自身的人體,他回家對妙空門禪師說:“我飛天遁地也沒有尋找自身的人體,它還能在哪兒呢?”

妙空門禪師指向塑料水桶講到:“大約是在水里吧?”

沒根門禪師進到水里,出去后仍是一臉心寒地說:“我究竟在哪兒?水中也沒有呀!”

妙空門禪師手指頭炭盆說:“到那里邊去找找看!”

沒根門禪師進到火中,仍是一無所獲。

這時候,妙空門禪師對沒根門禪師高聲喝道:“你既可以燃燒于九天之上,又可以進出于神鬼當中,遇水后不浸,烈焰不焚,你也要哪個全身污濁、隨處不自由的色外殼干什么呢?”

沒根門禪師聽后,猛地省悟,此后再也不大吵大鬧找“我”了。

色身并不是真實自我,它是諸行無常的東西,妨礙得病,難以獲得真正的自由。法身才算是真實自我,它遍滿虛空,充塞法界,原是“恒古今不會改變,歷百劫常學”之體。

禪者證悟真心實意,應與法身相對,假如忘不掉臭皮囊,豈可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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