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教祖師及本尊:無著祖師

在公元四世紀左右,小乘佛法極為昌盛,大乘佛法卻閃現遍及式微的狀況。在這時分,有一位崇奉大乘佛法的女性,不忍見大乘佛法式微,便在心中不斷火急地向諸佛懇求:“希望我能生下兩個兒子,由他們來宏揚大乘佛法!”后來,女性相繼與一個國王及一個婆羅門別離誕下了兄弟二人,均名“天親”。兄后改名為“無著”(Asanga),弟則稱為“天親”或“世親”(Vasubandhu,古漢譯為“婆藪盤豆”),均為北印度犍陀國人,后均在有部(小乘派系之一)落發為比丘,在落發后不久二人便分隔學道去了。

無著天分獨厚,具有甚深夙慧,凡所修學經論,過目即能了解。后湷修禪定,而得離欲,曾重復思想空義,總不能深解辯析,恨不得要自殺。有一位賓頭廬阿羅漢,聞知此事,特來找他,給他說小乘空觀,他依教修觀,便得深化。

無著雖學得了小乘空觀,但是還不滿足,由于還有不少疑團,仍未得到滿意答復。所以他便入關修持,祈愿能得見彌勒大士。

無著吃苦精進地修持及祈愿,不經不覺過了六年,目睹自己不光未得見彌勒,甚至連最小的吉利夢兆也未得遇,無著便生了一念:“要得見大一是沒可能的事,我仍是拋棄吧!”所以便破關下山了,鄙人山路上,無著見到一個人在磨鐵杵,無著便問他在干甚么,那人答復:“我要把鐵杵磨成一支針。”

無著心忖:“這個人對如斯無聊的事何況如此仔細及有耐性,為甚么我連對最有含義的佛法修持卻如此缺少耐性呢?”所以他又回到山上的關中從頭投入艱苦的修持。但是,在跟著下來的又三年,無著仍未得到任何成果,他便又生起了一念:“我何須浪費時刻呢?見佛底子是不行能的事!”所以他又再破關下山去了。這一次,他碰到一個正在以羽毛刷拭一塊巨石的人。

無著問那人在干甚么,那人答復:“這大石把陽光擋住了,我正在把它磨小,令陽光能夠照到我的房中。”無著心想:“這個人對如斯可笑的事何況百折不撓,我卻口此不濟,只小小的波折便退心了!”他便心存慚愧地又一次回到山上的關房。

這樣地又過了三年,無著依然未得見彌勒化現,最終他又再一次退心了,又再離開了關房。鄙人山的路上,無著見到一只病篤的老狗,狗的身體現已開端腐朽,創傷布滿了宣布惡臭的蛆蟲。苶著對這只狗生起了悲心,便由自己身上割下一塊肉給狗吃,又欲把狗身創傷上的很多蛆蟲除掉。

無著心想:“這些的身體非常軟弱,假如我以我的粗手指去移動牠們,必定會把它們弄傷。”所以他便想以舌頭悄悄把蛆蟲舐起,再把牠們放生,但這些蛆蟲實在太可怕了,無著只好跪下閉起眼睛,俯身以舌舐蟲。在俯下去時,無著卻感到舌頭碰到地上,他便打開眼睛,赫然發現疕狗已不見了,莊重的彌勒大士卻正站在他前面。

無著在激動之余,問大士說:“我一心腸祈請大士向我示現,歷經十二載,為何大士總不示現?”大士答:“從你入關祈請的第一天起,我便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但你由于業障之力,總不能見到我。在十二年間,你精進地修持,所以凈化之業障,再由于你方才的能大悲心,便破除了全部業障,得見佛身!”

見到了彌勒大士,無著便謙虛討教。彌勒甚是歡欣,便把他帶到兜率凈土中,為他闡明大乘寶觀及《慈氏五論》等,這使他如撥云見日,許多疑點盡釋了。從此,他就依據彌勒大士的教訓,專修大乘空觀,遇到自己不行解時,便上升到兜率凈土,向大士頂禮討教。彌勒逐個為他開示,還給他詳細說大乘經義。他隨聽悟,把大乘經論基本上靈通了,就正式開端宣講大乘。

但是有不少人不相信他,以為是他胡編自造的。他感到自己的威信不行,發愿要讓人家毫不懷疑,就再牛到兜率內院,力懇大士下界宣講。彌勒為了勸導眾生,當即贊同了。自此,每到傍晚往后天空黑下來時,只見天上大放光亮,彌勒腳踏彩色蓮華,冉冉而下。大士來到說法堂上,每夜開講《十七地經》。接連講了四個多月,沒有中止,奇怪的是只需無著能夠挨近大士,其它人只能聽到大士的聲響,偶而也可見到一下大士慈容。晚上由大士開講,白日則有無著再為咱們闡明不明白的當地,數月之后,總算使廣闊釋教信徒接受了大乘學說。

無著大師今后又進一步修習“日光三摩地”,經吃苦地修學,總算得到了勝果。自此,凡曩昔不能了悟的,皆能靈通,凡所見所聞所閱的經典,悉能永記不忘。對當年釋迦佛所說的《華嚴經》等諸部大乘經,尚有未徹底明晰的,經彌勒在兜率內院逐個再為他闡明,使他徹底了解,并能回憶受持。他在本國造了一個大講堂,專門為眾宣講全部大乘經義。

佛滅度后九百年,出了一個婆羅門數論派(Samkhya)外道“安閑黑”(Isvarakrsna)。其時有個龍王住在頻阇河山的池中,他善解外道之《僧佉論》(譯為“數論”)安閑黑郄學此論,就去找他。龍王常變作仙人,住在山上茅屋中修道。外道找到跏趺而坐的龍王仙人,闡明來意。他來時采了一滿藍鮮花,頭頂花籃,繞龍王仙人一周,便擲一花,并作一偈,贊賞龍王的美德。

龍王聽了他的偈句,也作一偈,來破他的偈義,并拾花還擲外道。所以外道又立偈語,把籃里鮮花擲于龍王。如此且立且破,一籃花盡,贊嘆的偈文也完結了。龍王敬服他的誠實和聰明,總算贊同給他講說《僧佉論》。但感到他適當自豪,就預先立下誓約,聲明:“我說的《僧佉論》不得恣意改動。”外道連口容許。

所以龍王一面講,外道就一面記載。凡龍王未講及義理不清楚的,外道便逐個予以彌補改正。比及龍王講畢,外道的記載也完結了。龍王取過稿件審理,發現有稿被改動處,不愉快地說:“我叮嚀過你不得恣意改動,你為什么不守許諾?”外道巧爭論:“師是囑我論完結后不要改動,未囑我在說論時不要改動;并且請師仔細觀察,我在論義上底子沒有改動。”又說:“請師定心吧,今后決不會再改了,只需我自己在世,也決不讓任何人損毀此論。”龍王聽了他的確保,贊同他將論稿帶去。

那外道得到《僧佉論》后,真是得意忘形。他夸口說:“當今盛行于世的莫過于釋迦法了,但是現在我已得了《僧佉論》,能夠叫他們讓位于我了!”他趾高氣揚,來到了阿逾阇國王城,闖進論議堂,頭擊論議鼓,大聲地喊道:“我要與沙門弟子爭論,倘若我輸于沙門,能夠斬我腦袋,但是倘若沙門輪我,亦須斬首。”

國王召見見外道。外道說:“您是一國之主,應該心無傾向,對沙門與羅婆門天公地道;對兩家所傳之法,要站在公正的情緒,辯別一個高低。現在我要與沙門學子爭論,決一勝負,各須以頭為誓,陛下需要公正作證。”國王原本傾向沙門,見這外道這般高傲,便以為他不是沙門對手,當即贊同。

哪知聞名的王親法師等剛好到外地去了,只需佛陀蜜多羅法師在國內。他盡管學識淵博,但年已老邁,智力愚鈍,不勝擔任爭論。老法師想:“我沙門建將都不在,而這外道又如此專橫,只需我來應戰了。他奏明國王,國王也有些耽心,問道:“長老,你年邁了,能擔任嗎?”老法師說:“無妨。”所以定下日期,招集沙門外道于論議堂上,打開爭論。

那外道問:“老比丘,仍是你先立義?仍是先破我義?”老法師說:“我佛法汗牛充棟,無所不容,你外道獨如泥塊,入海便沉,隨你自己意吧。”外道說:“別夸口了。是我應戰的,讓你先立義,由我來破吧。”老法師就立“無常”義說:“全部有為法,剎那剎那滅你且破來。”外道冷然一笑說:“這有何難!”當即破之,接著便朗讀自己《僧佉論》,叫老法師破。長者沒有見過《僧佉論》,又前聽后忘,答不上來,成果負了。外道裝寬恕地說:“你原是婆羅門種,我怎忍殺你頭。但是又誓約在先,不得不罰。這樣吧,你讓我抨擊數下,權作表明一下吧。”說罷舉鞭就打。打罷大笑而去。

那外道得此成功,以為折服了沙門,洋洋自得!怹來到頻阇河山,沒有找到龍王,就走進一個石窟內,用咒言召來夜叉神女,叮嚀道:“我將身變巖石,永不破壞,你給我將巨石關閉石窟吧。”神女唯唯應命。那外道遂舍命變石。他為什么這樣做呢?本來他從前向龍王表明過:“只需我身不壞,我所學得的《僧佉論》亦不讓破壞。”

不久,天親法師回到阿逾奢國,聞知此事,他將剛傳世的外道《僧佉論》閱了一遍,即派弟子到頻奢河山,尋覓外道,預備再開爭論,拯救沙門影響,并雪長老受辱之恥。使者打聽到那外道已化成石頭,回來稟報。天親法師知道之后,就著手撰寫了《七十實在論》,專破外道的《僧佉論》,論著從到尾,把《僧佉論》的觀點駁得遍體鱗傷。作品完結,廣為撒播,揭露召喚婆羅門與諸外道,斗膽出來爭論;并聲明是學術上的爭論,意圖是搞清孰是孰非,不用以性命賭賽。天親法師是其時沙門威望之一,諸外道見《僧佉論》已破,那高傲的婆羅門又離去了,還有誰敢出來爭論!國王歡欣,賞天親法師三萬金錢,法師就在國內起造三寺,并將《僧佉論》及自己破之論著,刻印撒播。

接著,法師就在國內開端大弘正法。他先學習《毗婆沙論》,學通今后,便向咱們闡明《毗婆沙》義。每日一講,即造一偈,并將偈句刻在赤銅葉上,掛于每只象身,天天伐鼓宣令,另召各方學子出來破偈,有誰破得偈者,甘愿甘拜為師。總共造了六百余偈,盡釋《毗婆沙》義理;從頭到尾,無一人能報名破偈,這便是天親法師所著的《俱舍論》。

全論完結,法師又慎重地派人送到罽賓國去,懇求各位毗婆沙法師指導。諸法師誦了皆大歡欣,謂我正法己得廣傳;但偈語玄太深,不能盡解,最好請法師再撰長論闡釋。天親法師贊同,當即另撰新著,凡有玄奧難解之處,便以經部義理釋之。完著完結,名為《阿毗達磨俱舍論》(譯為“對法藏”)完結后,就派人送到罽賓國去。

阿逾奢國王,原令太子就天親法師受戒,后王妃落發,亦為法師弟子,太子登基今后,母親恭請圣師長住阿逾奢國,國王的妹夫是位婆羅門,善解《毗伽羅論》,他回到阿逾阇國,見到天親法師遭到如此注重,心生吃醋,對天親法師說:“你盡管能破《僧佉論》,但是我看了你《俱舍論》的義理,遠遠還沒有超出我《毗伽羅論》,你若能破我此論,就顯出你們沙門的高明了。”天親說:“佛法是當今最高明的道理,我既能破《僧佉論》,天然也能破《毗伽羅論》,否則我這昔的婆羅門就不會歸依沙門了。”自此,天親法師又造新論,把《毗伽羅論》三十二品,自始至終破析得一無可取,令那婆羅門無法辯駁。

這時無著法師已臨晚年,專事講經說法,宣傳大乘。他看到兄弟的作品,也聽到有關兄弟的工作,很敬服兄弟的才華,僅僅對他不信大乘很感惋惜。他憂慮自己故后,兄弟可能會造論誣蔑大乘,那時大乘學子會無人能打敗他,因而想在生前能壓服他改信大乘。他們兄弟之間愛情甚篤,世親之拋棄崇奉婆羅門,亦是受兄長之影響,僅僅無著后來挨近了彌勒,改宗了大乘,而其時世親已別國去了。無著考慮了好久,就推說病危,派人去請兄弟火速回來會一面,他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世親聞知兄長病篤,日夜兼程趕回本國。世乎意外,只見兄長精力甚好,正在講堂上為群眾說法。他想:“兄長一嘛要把我叫回來呢?”他知道無著改信了大乘,現在他既在講經,讓我就在窗外聽一會吧。今日無著講是《瑜伽師地論》,世親沒有聽過。他仔細諦聽,越聽越覺大乘學說有道理,其義理徹底沒有脫離佛陀精力,大乘的不少般若妙義己在曩昔是沒有聽過的,已感到自己的確對大乘存有偏見了。

無著講畢,兄弟相見。世說:“哥哥不是身體很好嗎?”無著說:“是呀,今
天還不差,但是我已老了,究竟在世時刻不長了。”世親問:“那么你過早要我回來做什么呢?”無著說:“咱們都是沙門弟子,但是你偏執一面,不信大乘,這是沒道理的。現在我剛開端闡明《瑜伽師地論》,你先聽聽,是否有含義?假如你以為大乘學說沒有價值,我再請你立論駁斥好嗎?”

世親已初學大乘法味,正合心意。所以天天到會講堂,聽兄闡明大乘。遇有不明的當地,晚上再請兄長開示。世親是絕頂聰明之人,越聽越領會,不等兄講完,已是大乘學說的信徒了。

一天,他很懊悔地對哥哥說:“哥哥,怪我曩昔太頑固,治學情緒不嚴,致使沒有仔細研討大乘,又屢次誣蔑了大乘。我的罪=孽深重,不能赦宥!我的罪是由舌頭所造的,我愿割去舌頭來贖我罪。”無著說:“兄弟,你錯了,即便割掉你一千個舌頭也無用途。你既知誣蔑大乘罪由舌頭所造,當今你知道錯誤了,你不會仍用你的舌頭,去努力地宣傳大乘學說嗎?”

自此,世親便成了弘傳大乘學說的出色繼承人。他的作品比無著更豐厚,有《金剛經論釋》、《習結論釋》、《
地經論》、《唯識論》、《法華經釋》、《俱舍論》、《辨中邊論》、《攝大乘論釋》、《佛性論》及《大乘成業論等巨著》,有“千部論主」的美稱,對推動中期大乘學說起了極大的效果。凡大小乘學者均以他們兄弟二人的著作作為藍本,連其時的外道對他們二人亦無不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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